我看着医生诊断书上那一栏的“重度抑郁”,攥紧了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哥,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姜惟瞬间红了眼,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小悦,
是哥对不起你!”“哥不该把你送到陆霆深这条狗身边。”“哥不是人,哥是畜生!
”我着急忙慌地去握他的手,红了眼眶:“哥,不是的、你不要怪自己。
”“是我们都被骗了……”姜惟挺阔的肩背瞬间塌下来,跪在病床边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病房中渐渐响起压抑的哭声。我瞬间怔愣。思绪穿过悠远的时光飘回从前。自我记事起,
姜惟就从来没有哭过。他是父亲领回来的孩子,接受着姜家最严苛的教育。父亲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