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女儿作慰藉?这话轻飘飘得如同刀子,割得我心口生疼。
我看着他依旧俊朗的眉眼,此刻却只觉得陌生。他曾是最懂我伤痛的人,
如今却能用这伤痛来为他的变心粉饰。我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不想再跟他纠缠任何和萧霁月有关的问题,只淡淡道:“我昨日等你,
是想与你说……”“大人!大人!”一个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打断了我的话。
“萧姑娘那边遣人来报,说是、说是遇到点麻烦,请您快过去瞧瞧!”谢淮安脸色骤变,
霍然转身,方才那点试图安抚我的耐心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焦灼。
他匆匆对我丢下一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随后,
甚至没再看我一眼,便随着那小厮快步离去。我望着他毫不犹豫消失的背影,
又看了看手上那包逐渐冷透的糕点,唇边最终只凝成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口口声声的因为我才对萧霁月好,此刻看来,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或许他对我仍残留着几分习惯性的关怀,但他的那颗心,早已飞到了别处。既如此,
我也不想再跟他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里。4.我转身便踏上马车,吩咐车夫即刻启程。
车轮滚动,街景层层后退,我闭目不忍再看。然而,当马车行经萧家旧宅时,
心头仍是被狠狠一刺。娘亲生前最爱的,便是后院那株老梅,今日一别,
此生恐怕都无缘再见。不若折一枝残枝,也算留个念想。我命车马稍候,
独自步入那片熟悉的庭院。然而眼前景象却令我心头一寒,原本清幽的院落此刻人来人往,
仆从正将我娘旧物不断搬出。我精心为母亲维持的庭院,已被弄得满目疮痍。
萧霁月正立于院中,笑语嫣然地指挥着。她见我进来,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得意,
施施然走上前来:“姐姐来了?瞧,我布置的这院子如何?”“哦,忘记告诉你了,
我打算住进来,还是姐夫帮我安排的呢!”随后,
低声嘲道:“你这些年苦苦守着这处院落……到头来,终究是徒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