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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5 14:51:19

第二章

第5章

看着那条赤裸裸、带着血腥味的威胁短信,我的心脏没有漏跳半拍,反而冷靜得可怕。

张建,你真是好样的。

死到临头,还要拉我下水当垫背的。

能把我住院的楼层、病房号都摸得这么一清二楚,除了他这个枕边人,不会有第二个。

“夕夕,怎么了?”我爸见我脸色不对,立刻紧张地问道。

我将手机递给他。

我爸只看了一眼,那张商海沉浮多年早已波澜不惊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滔天的杀气。他立刻就要拨通电话,调集更多的人手过来。

“爸,等等。”我拦住了他。

对付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地痞流氓,如果只是让我爸用钱或者权势去摆平,那也太便宜张建了。

他不是想让我死吗?

那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踩着他布下的陷阱,一步步将他和他背后的一切,都碾得粉碎。

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对守在门外的保镖队长阿力招了招手。

“去查一下,这个号码的来源,顺便,替我给这群‘客人’,准备一份大礼。”我附在阿力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阿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恭敬地点头:“是,林小姐,我立刻去办。”

不到十分钟,阿力就回来了,附在我耳边低语道:“查清楚了,是市里臭名昭著的‘利滚利’公司,为首的叫豹哥,手底下养着一群亡命之徒,专门做这种脏活。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半杯温水,将手机放在一旁,闭上眼,静静等待着好戏开场。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走廊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却依旧显得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凶狠的议论。

“就是这间,801!动作都他妈快点,别惊动了护士!”

“妈的,欠了老子五十万,他老婆倒住上这么好的病房了!真他妈会享受!”

“待会儿都别跟那娘们废话,她要是敢不给钱,先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用极大的力气,“砰”的一声猛地推开。

三个流里流气、满脸横肉的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手臂上纹着一条狰狞的过肩龙,正是资料里提到的豹哥。

他们脸上的凶神恶煞,在看清病房内的情形时,瞬间凝固了。

我依旧安然地靠在床上,手里还端着一杯温水,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几个不请自来的小丑。

而我的病床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六个如铁塔般魁梧、身穿黑色西装、戴着蓝牙耳机的专业保镖。他们神情冷峻,目光如刀,正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豹哥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混迹江湖多年的直觉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今天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但他仗着自己是来“讨债”的,占着一个“理”字,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只是语气比刚才在门外时,明显收敛了不少。

“你……你就是林夕?”

我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吹了吹杯口的热气。

我的平静和无视,显然激怒了对方。

他身后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按捺不住,指着我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臭娘们,你老公张建欠了我们五十万!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信不信我们让你这医院白住!”

话音刚落,离他最近的那个保镖动了。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黄毛杀猪般的惨叫,那道黑影已经闪电般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向后一折!

黄毛整个人瞬间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直流。

“啊!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这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手,彻底镇住了剩下的两个人。

豹哥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这才彻底明白,自己今天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头他根本惹不起的史前巨兽。

“这位小姐……”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我们是来要债的,跟您没仇。父债子偿,夫债妻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终于放下水杯,轻笑出声。

“天经地义?”

我看向他,眼神冰冷,“第一,我國婚姻法明确规定,夫妻一方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欠的赌债,属于个人债务,另一方没有共同偿还的义务。你们要是觉得法律在你们这儿说的不算,可以去法院告我试试。”

“第二,”我顿了顿,欣赏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就在半小时前,张建和他嫂子李娟,因为入室损毁我价值超过三百万的个人财物,已经被警方以抢劫罪和故意毁坏财物罪刑事拘留了。”

“你说,一个马上就要把牢底坐穿的人,他的债,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豹哥的心上。

他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胡说!张建怎么可能……”

我没说话,只是朝阿力递了个眼色。阿力立刻会意,将手机里刚刚拍下的,张建和李娟戴着冰冷的手銬,被警察押上警车的照片,扔到了豹哥的面前。

照片上,张建和李娟满脸绝望和恐惧,狼狈不堪。

豹哥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彻底没了声。

他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五十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凶狠,眼神在我身上来回逡巡,似乎还在盘算着,要不要鱼死网破,拼死一搏。

我迎着他那凶狠的目光,再次不紧不慢地开口,抛出了我的诱饵。

“五十万,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吧?”

“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甚至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不如去找点实际的。”

豹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像个指点迷津的善人,循循善诱道:“张建是个烂赌鬼,烂泥扶不上墙。但他那个乡下的嫂子李娟,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是个只进不出的攒钱耙子。”

“她这些年跟着她老公在外面做工程,背地里偷偷攒了多少私房钱,连她老公都不知道。她还在她儿子小宝的名下,全款买了套镇上最好的小区的房子。”

“她这次来城里,就是想故技重施,空手套白狼,把我这套学区房也弄到手。”

“你们可以好好想想,一个连自己亲弟媳的救命钱都想算计的人,她手里能没钱吗?”

豹哥的眼睛,瞬间亮了。

我看着他贪婪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上钩了。我慢悠悠地抛出了我的“礼物”。

“她老家的具体地址,她老公张强的电话,还有她儿子就读的学校和班级信息,我都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们。”

“是继续跟我这块你们啃不动的硬骨头死磕到底,还是去找那个又蠢又贪、还好拿捏的软柿子,你自己选。”

豹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变幻莫测,像是在飞速权衡利弊。

半晌,他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朝着我,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林小姐,今天是我豹子有眼不识泰山,多谢您的指点迷津。”

说完,他一挥手,甚至顾不上去扶还在地上哀嚎的小弟,屁滚尿流地带着人逃离了我的病房。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靜。

我爸的电话恰好在此時打了进来,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担忧。

“夕夕,我听阿力说……”

我打断了他,语气轻松地像在谈论天气:“爸,没事,几只烦人的苍蝇而已,我已经打发了。”

挂掉电话,我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李娟,张建,你们以为进了警局,就结束了吗?

不。

这场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6章

医生查房结束,告诉我恢复得很好,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靠在柔软的床头,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这是我手术后,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轻松和惬意。

就在这时,保镖队长阿力敲门进来。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神情恭敬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林小姐,您交代的好戏,已经开场了。”

屏幕上,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偷拍的,但声音却异常清晰。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张建的老家,一个破旧不堪的农家小院。

豹哥正带着他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中央的小马扎上。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和张建有几分相像,但身形更显壮硕黝黑的男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这人就是张建的亲哥,李娟的丈夫,张强。

“我……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什么五十万!我老婆也没那么多钱!你们找错人了!”张强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豹哥冷笑一声,从旁边一个小弟手里接过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在自己的手心里“啪啪”地轻敲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先生,我们是文明人,不喜欢动粗。”

“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弟弟张建,亲口说的,这笔钱,就是给你老婆李娟拿去周转了。现在你老婆和你弟弟都进去了,这笔账,我们自然只能找你算了。”

张强脸色一白,急忙撇清关系:“放屁!他们进去是他们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分钱都没看到!”

“嘴还挺硬。”豹哥眼神一冷,猛地一挥手中的铁棍。

“砰!”

院子里那台老旧的“长虹”牌彩电,屏幕瞬间应声而碎,炸成了满地蜘蛛网。

张强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我再问一遍,钱,在哪?”豹哥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冰,不带一丝温度。

张强的心理防线,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瞬间崩溃了。

“别砸了!别砸了!我说!我全都说!”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喊道:“钱不在我这!全都在那个败家娘们手里!”

“她这些年背着我,偷偷攒了不少私房钱!她还用我儿子小宝的名义,在镇上最好的‘状元府’小区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钥匙就藏在她卧室那个大红柜子最下面的夹层里!房产证也在那!你们去找她!把房子卖了别说五十万,一百万都有!”

为了自保,他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卖了个干干净净。

我静静地看着屏幕里,张强那副卖妻求荣的丑陋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狗咬狗的戏码,果然比任何电视剧都精彩。

阿力收回平板,低声请示:“林小姐,需要我们派人过去,把房产证……”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不用,让他们闹去。”

我的目的,只是让豹哥这条疯狗,去咬李娟那块臭肉。至于他们谁能从谁身上撕下多少,我一点也不关心。

我只想让李娟这辈子,都别想再有任何安生日子。

就在这时,我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严肃。

“夕夕,刚接到王律师的消息。”

“张建在看守所里,提出要跟你离婚。”

我心里一哂,这不正合我意吗?省得我再费手脚。

然而,我爸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不仅要离婚,还反咬一口,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他告你婚内设局,恶意陷害,导致他身陷囹圄,名誉尽毁。要求你赔偿他巨额的精神损失费,并且……”

“分割你一半的婚后共同财产。”

第7章

我爸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我却笑了。

“告我婚内设局?”

“还要分割我一半的财产?”

我轻声重复着,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只有刺骨的冰冷和浓浓的嘲讽。张建,你可真是死不悔改,总能刷新我对无耻的认知下限。

“夕夕,你别怕,爸爸绝不会让他得逞!我已经让王律师准备最好的团队了!”我爸以为我被这无耻的操作气到了,连忙安抚道。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同样义愤填膺的王律师。

“王律师,我想请问,他所谓的分割财产,能动我这套学-区房,和我名下其他的婚前财产吗?”

王律师立刻专业地回答:“林小姐您放心,您所有婚前财产都有明确的法律文件保护,他一分钱都拿不走。他能起诉分割的,只有您二位在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

婚后共同财产?

我跟张建结婚三年,他那点微薄的工资,全都拿去填他们家那个无底洞,补贴他那群吸血鬼亲戚了,家里的所有开销,包括他自己的吃穿用度,几乎全都是我在负责。

我们哪来的共同财产?

至于精神损失费,更是天大的笑话。

我轻笑出声,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是喜欢告吗?那就让他告。”

我爸愣住了:“夕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爸,”我打断他,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看向王律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佈置我的反击计划。

“第一,立刻对张建提起离婚反诉。他不是要离婚吗?我成全他,而且要让他以最不体面的方式滚出我的世界。”

“第二,以他婚内出轨、沉迷堵伯、并伙同家人对我进行长期精神虐待、尤其是在我术后恢复的关键时期,蓄意制造事端,造成我身心受到严重创伤为由,向他索赔精神损失费。金额……就定在一百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我要向法庭申请,将他那五十万的赌债,主动认定为……夫妻共同债务。”

这话一出,我爸和王律师都惊呆了。

“夕夕!你疯了?!”我爸急得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可是赌债!是无底洞!凭什么要你来认!”

王律师也皱起了眉头,满脸不解:“林小姐,这不合常理。法律上我们完全可以撇清关系的,您这么做,无疑是引火烧身。”

“我知道。”我慢条斯理地靠回床头,眼神却锐利如刀。

“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我这个‘受害者’,都‘主动’提出,愿意为我那‘可怜’的丈夫‘分担’这笔要命的债务呢?”

“我会亲自联系豹哥,告诉他,这五十万,我来还。”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看著王律師,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扶了扶眼镜,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要豹哥和他的人,以‘债主’的身份,为我出庭作证。”

“我要他们,在法庭上,当着法官和所有人的面,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张建当初是怎么欠下这笔钱的,又是怎么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亲口唆使他们来医院找我,让我卖掉我爸妈送我的婚前房产去替他还债的。”

“我要让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是如何为了自保,不惜将一个刚做完肿瘤切除手术、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亲手推向一群亡命之徒的。”

“王律师,你觉得,在这样的人证物证面前,他那份颠倒黑白、要求我赔偿他‘精神损失’的诉状,还像不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律师的眼睛彻底亮了!他脸上的震惊和不解,瞬间被狂喜和兴奋所取代!

“高!林小姐,这招实在是太高了!”他激动地搓着手,“这釜底抽薪,再引君入瓮,简直是绝杀!”

“这不仅能彻底击溃他的所有无耻诉求,还能把他牢牢地钉在道德和法律的双重耻辱柱上!他将会以一个毫无廉耻、毫无人性的卑劣形象,被永久记录在案!”

我点了点头,但这还不够。

我的复仇,从来都不是让他身败名裂这么简单。

“另外,请你以我的名义,向他所在看守所的纪检部门,进行实名举报。”

“就说张建身在狱中,却仍不思悔改,毫无底线,试图通过滥用法律诉讼的方式,对我这个受害者进行二次伤害和财产勒索。并且,他与外面的涉黑组织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存在巨大的社会隐患。”

“我相信,监狱方面,会很乐意‘重点关照’这种不知死活、挑战司法权威的犯人。”

张建,你以为隔着一道铁窗,就能伤到我分毫吗?

你错了。

那道铁窗,只会成为你的人间炼狱。

我会让你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8章

我以“主动承担债务”为条件,换取了豹哥出庭作证的承诺。

豹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五十万的赌债本就是烂账,如今不仅能全额拿回,还能卖我爸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于是,在我出院的同时,豹哥的人也成功地从李娟藏在老家柜子夹层里的存折和房产证,榨出了远超五十万的“回报”。

据说,当李娟在看守所里,通过律师得知自己辛苦攒下的私房钱和给儿子准备的婚房全都被丈夫张强卖掉抵了债,而张强本人则带着剩下的钱款和儿子小宝不知所踪后,她当场就疯了。

她疯狂地撕咬律师,尖叫着“我的钱!我的房子!我的儿子!”,最后被几个狱警强行制服,送去了精神鉴定。

而我,则搬进了我爸为我新购的江景别墅,一边静养身体,一边冷眼旁观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等待着开庭日的到来。

开庭那天,我穿了一身我爸特意为我准备的白色香奈儿高定套裝,化着精致干练的妆容,气色红润,精神饱满,与被告席上那两个面如死灰、形容枯槁的人,形成了无比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张建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头发被剃成了板寸,眼窝深陷,脸颊凹了下去,短短一个月不见,他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

他旁边的李娟更是狼狈不堪,头发枯黄得像一堆杂草,脸上还带着几道没消下去的划痕,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显然精神状态已经极不正常。

当看到我光彩照人地走进法庭时,张建那双死气沉沉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嫉妒与怨毒的熊熊火焰。

“法官!我要告她!告她婚内设局,故意陷害!她害我坐牢,还害我家破人亡!”他情绪激动地咆哮起来。

“肃静!”法官一敲法槌,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嘶吼。

张建请的那个法律援助律师站了起来,开始了他那套颠倒黑白的表演,将张建塑造成一个为家庭奔波劳碌,却被恶毒妻子算计陷害的可怜人,并义正言辞地要求法庭判决我分割一半财产,并赔偿张建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我静静地听着,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猴戏。

终于,轮到我的律师王律师发言。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先是将张建婚内出轨、沉迷堵伯、长期辱骂虐待我的录音、视频证据一一呈上法庭。

接着,他话锋一转,看向法官,声音洪亮。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林夕女士,非但没有陷害被告,反而是一位心怀仁慈、有情有义的伟大女性。”

“对于被告张建在婚内欠下的五十万巨额赌债,我的当事人,在自身也是受害者的情况下,依然愿意替他还清。”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张建的眼睛猛地亮了,脸上露出了狂喜和贪婪交织的扭曲表情,他显然以为我蠢到要主动替他背上这口黑锅。

就连主审法官,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王律师微微一笑,声音再次提高八度:“但是,我的当事人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传唤本案的关键证人,也是这笔赌债的直接经手人,豹哥,出庭作证!”

当穿着一身黑西装,努力想装作正经人模样的豹哥,带着他那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弟,在法警的带领下走上证人席时,张建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成了极致的惊恐。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会……”他伸出手指着豹哥,因为恐惧而语无伦次。

豹哥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法官和麦克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原原本本地,全部说了出来。

“是张建主动联系我们的,说他老婆有钱,有一套市中心的学区房,让我们去医院找他老婆要钱。”

“他亲口跟我们说的,他老婆刚做完大手术,胆子小,吓唬一下肯定就范了。到时候卖了房子,别说五十万,五百万都有。”

“他还把详细的病房号发给了我们,教我们怎么威胁,怎么逼她就范,说最好能把她吓出个好歹来,这样房子就顺理成章是他的了。”

豹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建的天灵盖上。

也砸在法庭上每一个人的心上。

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鄙夷的目光看着张建。

他彻底瘫软在被告席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是的……我没有……你胡说……你们都是一伙的……”

然而,豹哥接下来的话,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丝狡辩的可能。

“我们不仅有聊天记录,还有他当时为了让我们相信,亲口说出这个计划的电话录音。”

王律师适时地将一份经过公证的录音文件,呈递给了法官。

当张建那熟悉又恶毒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响起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第9章

法庭的裁决,没有任何悬念。

张建对我所有的诉讼请求,被法庭以“荒谬无稽、浪费司法资源”为由,全部驳回。

而他婚内出轨、沉迷堵伯、教唆涉黑人员威胁、意图侵占我个人财产的罪证确凿,行为极其恶劣,人性极其泯灭。

法庭当庭宣判:

一、准予我与张建离婚。

二、张建需向我支付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三、张建所欠五十万赌债,因我已代为偿还,故转为张建对我个人的民事债务。

也就是说,他不仅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反而要背上总计一百五十万的巨额债务,这笔钱将从他日后的狱中劳动所得和全部个人财产中强制执行。

同时,他和李娟蓄意损毁我价值三百八十万翡翠手镯的罪名成立,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综合数罪并罚,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到足以让他们绝望的牢狱之灾。

当法警上前,准备将瘫软如泥的张建拖出法庭时,他忽然像回光返照一般,疯了似的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冲着我嘶吼:

“林夕!你这个毒妇!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我告诉你,我还没输!”

他猩红着双眼,脸上带着一种诡异而疯狂的笑容。

“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一张能让你和你爸都身败名裂的王牌!”

他歇斯底里地对着法官大喊:“法官!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林夕的父亲,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国栋!他偷税漏税!金额高达数亿!我这里有全部的证据!”

此话一出,整个法庭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以及我身旁,从始至终都面色沉稳的父亲。

我看到我爸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张建见状,笑得更加疯狂和得意,他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我们的命脉,找到了可以同归于尽的武器。

“怎么样?怕了吧?”他得意地看着我,“林夕,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主动替我把牢坐了,再把你家产的一半给我,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否则,你们林家,就等着跟我一起完蛋吧!”

他的叫嚣声在法庭里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我的反应。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缓缓地站起了身。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慌,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吐出了一句让他笑容瞬间凝固的话。

“哦?是吗?”

“那你手里的那份‘证据’,是我半年前,亲手伪造,然后故意让你‘无意间’发现的。”

“这件事,你知道吗?”

第10章

我的话音不高,却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死寂的法庭里轰然炸开。

张建脸上的疯狂和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不敢置信的错愕。

“你……你说什么?伪造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那上面的公章,签名,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看着他那副垂死挣扎的滑稽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公章,是我找人刻的;签名,是我模仿我爸的笔迹签的;至于那些账目,则是我熬了几个通宵,随便编的。”

我转向一脸严肃的法官,微微颔首:“法官大人,对于被告这种毫无根据、血口喷人的污蔑,以及伪造商业文件,意图敲诈勒索的恶劣行径,我方保留追究其诽谤罪和伪造公司印章罪的权利。”

王律师立刻会意,补充道:“是的法官,我们随时可以申请对我方公司的账目进行税务核查,以证清白。”

张建彻底傻了,他呆呆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旁气定神闲的父亲,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假的……怎么会是假的……我不信……我不信……”

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以为能拖着我们同归于尽的“王牌”,竟然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为他设下的一个圈套。

一个,专门用来欣赏他此刻这副绝望嘴脸的圈套。

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柔却残忍地说道:

“张建,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有赌债?”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因为,你第一次去地下**,就是我找人给你设的局。你输掉的第一笔钱,你借的第一笔高利贷,都是我安排的。”

“我就是要让你缺钱,让你疯狂地缺钱,这样,你和你那一家子贪得无厌的嘴脸,才会暴露得更快,更彻底。”

“你……”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诛心的话。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豹哥他们去你老家要债的时候,你哥张强,不仅把你嫂子藏起来的私房钱和镇上的房子全都交了出去,还拿着豹哥‘赏’给他剩下的几万块钱,带着你儿子小宝,连夜跑路了。”

“听说,他去了另一座城市的地下**,想学你一样‘一本万利’,结果不到三天就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他带着你那个宝贝儿子,就在那座城市的桥洞底下,靠着跟流浪狗抢食为生。”

“张建,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完完整整,整整齐齐。”

“啊——!”

张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他猛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角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随即,他两眼一翻,竟是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我转过身,踩着我的JimmyChoo高跟鞋,在清脆的“嗒嗒”声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见证了人性丑恶的法院。

外面的阳光,真好。

法庭的最终判决很快下来,张建和李娟数罪并罚,一个被判了十五年,一个被判了十二年。张建欠我的那一百五十万,将会从他日后在狱中微薄的劳动收入里,一分一分地扣除。他这辈子,都将为他的愚蠢和贪婪,在无尽的悔恨和劳作中度过。

听说他在狱中过得非常不好,因为伪造证据污蔑他人,被狱警“重点关照”。又因为身负巨额债务,成了狱友们眼中最好欺负的“肥羊”,日日被欺凌,却连一个探监的人都没有。

而李娟,在狱中得知自己被丈夫卖了个干干净净,儿子也不知所踪后,彻底疯了。她整天在牢房的角落里画圈圈,嘴里重复着一句话:“我的房子,我的儿子,都是我的……”

可她,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那些肮脏的人和事,我将它们连同那套卖掉的学区房一起,打包封存进了记忆的角落,再也懒得去看一眼。

一个月后,我身体痊愈,正式进入了父亲的公司,开始学习企业管理。

我将那笔卖房的钱,连同张建需要赔偿我的钱,以我母亲的名义,成立了一个专项基金会,专门为那些在婚姻中遭受暴力和财产侵害的弱势女性,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

基金会成立那天,我站在发言台上,看着台下无数双充满希望和感激的眼睛,心中一片坦然与开阔。

傍晚,我站在江景别墅宽大的露台上,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霓虹璀璨。

手机响起,是我爸打来的。

“夕夕,忙完了吗?你妈今天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回家吃饭了。”

我轻声应道:“好,马上回。”

挂掉电话,晚风拂过我的脸颊,带着花园里玫瑰与白兰的混合芬芳。

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

至于那些腐烂在垃圾堆里的人,就让他们,永远待在他们该待的地方吧。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别两宽,我的世界,从此满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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