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买个相机吧。”夜里程南野躺在我身边,翻来覆去,很久没睡着。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山林间的月从窗户照进来,
程南野在我耳边落下很轻很轻的话:“有时候我真想你能留在我身边,多陪陪我。
”“可你很疼吧?”“苏望月,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那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回京市。
我兴奋地摆弄着相机,路边睡觉的小猫都要拍上两张大头照。“回去后八宝拍一张,
小米粥拍一张……”八宝和小米粥都是程南野养的德牧。程南野笑着问:“你呢?
”我摸摸脑袋上的假发。刚想说算了吧,太丑了。可又想到那晚程南野在我耳边的呢喃自语。
我想,我总要留点东西给他的。我把相机交给他:“你给我拍呀!”程南野笑着调整焦距,
镜头对准我,我刚比了个剪刀手。他突然低骂了一声操,一把揽过我的肩头整个人向我压来。
然后“嘭”地一声巨响。车窗玻璃被砸得噼里啪啦碎。我连忙推开车门,
扶着压在我身上的程南野下车。幽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哟,鹣鲽情深,患难与共,
真让人感动呢。”我心头警铃大作。回头就看见程砚拎着跟棒球棍,吊儿郎当地在手中打转。
我没想到再和他见面会是这种境况。连忙搀着程南野紧张地后退:“程砚,
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对啊,所以我不动你。”程砚舔舔唇角,笑容恶劣,
棒球棍指了指程南野,“但他是程家的养子。”“哥,我未婚妻,好玩吗?











